名著導(dǎo)讀: 年輕人,讓你的青春更美麗吧 2733字
2010-07-22 19:13:47E度高考網(wǎng)整合文章作者:——
名著導(dǎo)讀:年輕人,讓你的青春更美麗吧
年輕人,讓你的青春更美麗吧
作者:魏巍
青春是美麗的。但一個人的青春可以平庸無奇;也可以放射出英雄的火光?梢砸蛱摱榷没冢灰部梢杂媒Y(jié)結(jié)實實的步子,走到輝煌壯麗的成年。
年青的朋友們,這里,我要向你們報告,毛澤東教導(dǎo)下的知識青年們,在朝鮮戰(zhàn)場上,怎樣度著自己的青春。
青年團員戴篤伯,他,二十四歲,是湖南的一個中學生。在志愿軍某連當文化教員。他碰到的第一次戰(zhàn)斗,是飛虎山戰(zhàn)斗。他帶著一個擔架組搶救傷員。當部隊沖上又高又陡的山頭、跟敵人展開激戰(zhàn)的時候,他還在山腳下蹲著。這時候,像一般初上戰(zhàn)場的人一樣,他覺著敵人的每一顆炮彈,每一顆子彈,都像專朝著自己飛來。但是,他想:“我能夠這樣地害怕戰(zhàn)爭嗎!我為什么老蹲在這里?我不是在決心書上寫過,要迎接對我的鍛煉和考驗嗎?”他這樣想著,就站起來,往山上爬。他剛鉆進一個小樹林里,霍然,有一顆炮彈正落到一棵樹上,把大樹炸斷了。他又連忙蹲下。這時候,在炮火閃閃的紅光里,他看見山頭上,一個戰(zhàn)士滾下來。不知道是被子彈打中的呢,還是被石頭絆倒的?删o接著,那個戰(zhàn)士又從山坡上爬起來,高舉著手榴彈,喊著什么,又沖上去了。年輕的戴篤伯心里想:“難道我就不能夠前進嗎?”他又站起來,努力把腰伸直了些,帶著擔架小組爬了上去。這時候,陣地已經(jīng)被我們攻占了。連長一見戴篤伯來了,急忙關(guān)切地問:“怎么樣呵,戴篤伯?你這是大姑娘坐轎,頭一回哩!”戴篤伯笑了笑就準備把陣地上的一個傷員抬下去?墒,山陡,路小,沒法抬。戴篤伯就說:“那么,讓我來背。”連長不答應(yīng),想讓別人來背。戴篤伯急得紅著臉說:“連長,我的決心書不是白寫的呀!”他說著,就把那個傷員背起了?墒,在陡坡上沒有走下多遠,就滿頭滿臉的汗,跌跌撞撞地走不動了。又掙扎著走了幾步,覺得心慌,口渴,頭昏,眼花,腿又酸、又軟,每邁一步,腿上都像有千把斤重。他想:“一個人怎么這樣的重呵,我休息一會兒才好呢。”這當兒,也不知道怎么把傷員碰著了,只聽背上“哎喲”了一聲。這使他的心比受了最嚴重的責備還要難過呵。他只扶著一棵小樹兒定了定神,就臉朝后,手扒著陡坡,幾乎是爬行似的,咬著牙背了下去。……他到底把傷員背到了綁扎所。
當戴篤伯第二次趕往陣地去的時候,已經(jīng)不害怕了。而且,他把戰(zhàn)士們的水壺灌滿了水,叮叮當當背了一身。戰(zhàn)士們接到水壺幾乎樂得跳起來,拉著他的手,笑著,叫著。……敵人開始沖鋒了,大家勸戴篤伯下去?墒,他說:“不!我一定要打一個手榴彈!”敵人沖到面前了,到底戴篤伯跟戰(zhàn)士們的手臂一起,平生第一次扔出了一顆手榴彈。這不是一顆普通的手榴彈,這是一顆光彩的手榴彈,這是中國知識青年的鍛煉決心!這顆手榴彈,在世界黑暗勢力的面前爆炸了;而且,年輕的戴篤伯,他親自聽見了這顆手榴彈爆炸的聲音。
在戰(zhàn)士們的請求下,給他記了一功。慶功會那天,他曾經(jīng)對人說:
“這是我,戴篤伯平生最快樂的一天!”
年青的朋友們!你們有過這種快樂嗎?你們愿意有這種快樂而光彩的青春嗎?
這里,我還想說一說那些女青年們的情形。在出國之前,為了參加朝鮮莊嚴偉大的斗爭,她們拿著決心書三番五次的請求。不允許,就賴在首長的房子里不走,最后還不答應(yīng)的時候,她們竟哭了。……她們的哭聲是這樣的誠摯,以至不得不允許了她們。她們是帶著笑,擦干自己年輕的眼淚出國的。
從跨過鴨綠江的那一天起,她們就背起了多少東西!背著背包,背著十斤干糧,十斤米,一把小鐵鍬,有的人還有一把小提琴。有一夜,行軍九十里,有的男同志還掉了隊,但是她們咬著牙,帶著滿腳泡,連距離都沒有拉下。過冰河,她們也像男同志一樣,卷起褲腳嘩嘩地淌過去。冰塊劃破了腿,就偷偷地包上也不言聲。露營了,就在山坡上用松樹枝支起一塊小雨布,擠在一起,夜間凍醒,就蹦一蹦,跳一跳再睡。第二天早起,她們的頭發(fā)上結(jié)滿了霜。男同志們笑她們說:“嘿,你們演《白毛女》都不用化裝了!”她們也笑志:“還說哩,你看,你們不是‘白毛男’嗎?”
二次戰(zhàn)役時,她們有不少人到野戰(zhàn)醫(yī)院做護理工作,立了功。
我曾經(jīng)和傷員們談起她們的情形。有一個傷員興奮地說:“這些女同志,可不簡單哩。雖說人家以前是些學生,沒經(jīng)過什么鍛煉,可是決心真大!自打她們到這兒來,給我們洗血衣呀,捉虱子呀,打水、打飯、喂飯呀,一天到晚,飯都顧不得吃。有些人給我們洗衣服手都泡腫了。我們就說:‘同志呀,歇會兒吧,在家里,你的衣服還是你媽媽給你洗呢?……你看,我們的衣服又是血什么的,你不嫌臟嗎?’可是,她們翻翻眼說:‘同志,你再別說這個,你們的血是為了誰流的呢?………這是世界上最干凈的東西!’另外還給我們捉虱子。我們說:‘這該怎么謝你呢!’她們就又開玩笑地說:‘美國鬼子那么老大個子,你們還百兒八十的捉呢,難道我連幾個小小的虱子都捉不了嗎?’可是,無論如何,我們不讓她們端大小便;誰知道又叫她們看破了。她們就反問我們:‘你們不是常說階級弟兄么,……為什么分得這么清呢?實說吧,這些天,我已經(jīng)忘記了我是個女的了。’就這樣,她們白天忙一天,夜間還要拿著槍去擔任警戒哩!”
“嘿,還有一個女同志,她是個團員,提起她我一輩子都忘不了!”另一個躺著的傷員、掙起身子坐起來說:“那時候,敵人的飛機天天來,輕傷員能夠走出去,可是我們重傷員怎么辦呢?她就把我們往防空洞里面背。有一次,敵機一共來了四五架,又是打機關(guān)炮,又是扔炸彈。我們屋里一共三個重傷員,等到她背走兩個,第三趟回來背我的時候,我看見她滿頭滿臉又是汗,又是泥,渾身上下都是灰、土,不知道她在外面跌了多少跤呵。我就不讓她背,可是她不由分說地,又把我背起了。她搖搖晃晃地,剛一露頭,一梭子機關(guān)炮咕咕咕打在我們旁邊;附近的房子也炸著了,冒的煙看不見人。我就說:‘同志,你把我放下吧,不要讓我連累了你!’她扭過頭來嚴肅地說:‘你不要這樣說!’這時候,也確實背不出去了,她就把我靠屋墻根放下來,然后爬在我的身上護著我,并且說:‘假若敵人把房子打倒,先壓住我,我寧讓我自己負傷,也不能再讓你負第二次傷!’…………當時,我的淚都流出來了,同志,你說她夠不夠一個青年團員!………”
年青的朋友們,你們看,她們是以何等的決心和氣魄度著自己的青春!你們也愿意把這種豪氣放在自己的青春之中嗎?
有一天晚上,在行軍中,我和一個女同志走在一起。她個子不很高,看樣子不過十六七歲。她背著干糧袋,還有一把二胡。兩個小辮子、在軍帽下垂著,游打游打的,活潑而輕快地走著,還輕輕地哼著什么歌兒。
我問:“你是文工團的嗎?”
“是呀,”她回答,接著就告訴我她是才從一營回來的,她們那個小組在那兒呆了四天。說著,又繼續(xù)輕輕哼著她的歌兒。